观看刘思典的作品,发现她的创作脉络总是从“生活”的缝隙中生长出来。从《与家人在家》中将父母的影像纳入日常空间的共处试验,到《百家被》、《田螺姑娘》中对他人生活的触碰与嵌入,再到《约会对象给我拍照》,刘思典通过影像、情感与写作的交换,在亲密关系的未完成状态中寻找自我的身影,她的作品始终在私人与公共的边界之间游移。

刘思典与这些图像的共同“在场”,成为与他人重新缔约的媒介。这种基于空间、物理尺度与表演性的图像重组,让图像不仅成为承载记忆的载体,更能激活情感、扰动现实。

对这些图像的阅读中可以看出,刘思典采取的是一种调停、一种“观看之后方能接近”的策略。她擅长以一种近乎“共谋”的姿态,引导观众进入她所构建的脆弱且真实的情境之中——几乎摇摆在秩序两端的越界与失控。影像成为重新协商亲密关系、权力结构与自我位置的实践场。

无论是《与家人在家》、《百家被》还是《田螺姑娘》,都能看到刘思典对“亲密”的重新书写——它既可以是血缘的、日常的,也可以是临时性的、策略性的,甚至是陌生的。